他恨他的白月光 第2节(第3 / 5页)
赵璟得偿所愿,倾身抱了抱鱼郦,退后几步,将书柜推过去,一隙光线被没入黑暗的瞬间,鱼郦隐约听见外面赵璟那清冽如玉石的嗓音:“儿臣参见父皇。”
鱼郦靠在密道的石壁上,像被抽干了力气,腿脚酸软,寸步难行。
她靠了一会儿,弯下身,将手炉和宫灯留在原地,自己仍旧如来时那般,在黑暗里摸索着往回走。
跌跌撞撞地回了章台苑,天边初降暮色,汤池被余晖染了半边绚丽,泛起涟漪。
她对着池面整理了发丝衣裳,平复了下气力,才出去。
从嘉肃门到寝阁,最多一炷香。
鱼郦脑子里“轰”的一声,忙起身去拾拣散落在地上的衣裳,匆匆穿戴好,正要走,赵璟追上她,往她怀里塞了个手炉和一盏宫灯。
她略微愣怔,赵璟已将她推进密道。
那密道藏在书柜的后面,赵璟伸手抵住柜子,微微欠身,目光灼灼盯着鱼郦,道:“你叫我一声。”
鱼郦心中焦灼,跺脚,“你又在闹什么!”
回到春熹殿,鱼郦盯着院里海棠原先在的地方看,宫女来问,她推说身体不适,就没让摆晚膳。
她这地方偏僻,是顶安静的,平素不会有人来串门,到了晚上,宫女们就喜欢凑在檐下偷个懒,说个悄悄话。
青栀在外头听了大半宿,兴致勃勃地回来讲给鱼郦听:“她们说今日朝会,太子殿下贵体不适先回了东宫,连十月半的法会都没去,这是在给皇后脸色瞧。”
鱼郦对镜梳头,笑出一对梨涡:“人家是亲生母子,哪有给亲娘脸色瞧的?”
青栀为鱼郦披上一件薄衫,念叨:“可是宫里宫外的人都知道,皇后更疼爱越王,更想让越王做储君。”
赵璟仍旧执拗:“叫我一声。”
寝阁外头脚步相叠,甚至有落辇的声音传入。鱼郦紧攥着宫灯手柄,轻轻唤:“有思。”
有思,是赵璟的字,两人自少年时亲近,这般亲昵称谓,都是叫惯了的。
可是魏军攻破宫城,两人重逢之后,鱼郦再也没有这样叫过他。
哪怕最亲密的时候,交颈相依,也总透着一丝疏离,再也回不到从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