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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页 >都市言情 >狼居胥英雄传 > 第二十三章 复国(中)

第二十三章 复国(中)(第2 / 4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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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轮正在欣赏舞女跳舞,神游物外,满脑子的春guang艳景,癞痢头巨震,如受巨杵,痛入骨髓,忍不住跳了起来,惨叫道:“啊哟。”他受惊之下,跳起来用力甚大,把桌子撞得摔在数丈外,牛肉羊腿,滚落一地,杯盘碗碟酒壶,摔得粉碎,美酒溅得到处都是。右手往痛处一摸,软软的,湿湿的,心想又是葡萄皮,他已两度受辱于葡萄皮,恨透了葡萄皮,恼怒之极,抓得结实,使劲往地上一摔,任是非这次用力甚大,葡萄皮入肉三分,一拉之下,连头皮都撕下一块,鲜血涌将出来,顺着额头,滴在地上。

任是非眼露邪光,盯着一个舞女,嘿嘿一声邪笑,道:“姊姊,你好漂亮喔。”舞女听得任是非赞自己美貌,已自喜欢,一声姊姊,叫得好不亲热,出乎真诚,芳心大喜,冲任是非妩媚一笑。法**呼小叫,任是非转头望着法轮,愕然道:“大国师,你是叫晚辈?”调侃道:“你这嘴吐羊腿是什么功夫?是要教晚辈?”大拇指一竖,赞道:“大国师,好功夫,真不愧是大国师。”

法轮给任是非一番似真似假的一通调侃,脸都气白了,一张黝黑的脸,胀成酱紫色,欲待发作,一见任是非那副愕然不明所以的神态,定然不是他所为,绝对不会有假,强忍怒气,缓和一点语气,道:“当真不是你?”

任是非道:“大国师,你说话怎么不明不白,什么不是我?”一拍脑门,恍然大悟,道:“哦,我明白了。”对舞女道:“好姊姊,大国师说你只对我笑,不对他笑,太不公平,你就对大国师笑一笑,让他消消气。姊姊美若天仙,一笑倾城,一笑之下,大国师再大的怒气也会没了。”舞女听任是非姊姊长,姊姊短地叫得好不亲热,芳心大喜,只觉听他的话,天经地义,冲法轮嫣然一笑,满室皆春。

群臣素知法轮好色贪杯,心想定是见舞女漂亮,色心难捺,欲图非礼,不料酒喝得多了,脚步踉跄,步履不稳,摔倒在地,跌了个狗吃屎,地上没有狗屎,羊腿倒有一只,大觉任是非之言甚是有理。见他出乖露丑,无不大喜,暗暗好笑,要不是顾忌他的权势,早就放声大笑了,尽管如此,还是有不少人忍不住偷着笑。

大禄和群臣一般心思,心想两人是自己的左臂右膀,绝不能为了一个舞女,伤了两人的和气,道:“给国师坐。”有人上来,给法轮摆好桌子,再端上酒菜,重整杯盘。大禄给法轮夹起一只羊腿,放在盘子里,道:“国师请息雷霆之怒,不用为此事费神,本王就赐国师美女五十人。国师到后宫自己挑选,中了谁,谁就是国师的人。”法轮心中合计,到后宫自行挑选美女,就是王后也可以挑选,自是要挑最美貌,最风骚的美女,王后是有名的美人,要是能坐拥怀中,是何等的美事,虽是出了一番丑,换来五十名美女,大大的划算,忙不迭地道:“多谢大王,多谢大王。”

群臣素知法师所好唯酒及女色,心想定是舞女跳舞得呆了,忘形之下,禅杖摔了下来,闹得当众出丑,无不暗暗好笑。慑于他的权势,不敢开怀大笑,未免可惜。

众人中,数任是非最是开心,窃喜不已,心道:“你这秃头癞痢子,这下总出丑了吧。”脸上装出一副与此事无关的模样。要不是怕把戏拆穿,不好演下面的戏,早已纵声大笑起来。

大禄和群臣一样心思,心道:“国师也真是的,太也色急,哪象个出家人。”为了顾全他的脸面,手一摆,道:“上酒菜。”岔了开去。佣人得令,立即摆上酒菜。

大禄坐在主位,法轮坐在左边,他要拢络任是非,特地拉任是非坐在他右边,任是非也不客气,大模大样地坐了下来。大禄满以为任是非会受宠若惊,感激涕零,哪知大谬不然,任是非身为南朝皇帝的把弟,坐在皇帝身边是司空见惯的事,一点也不新奇,心道:“这位子好稀罕?又冷又硬,他妈的,一点也不舒服。”乌孙虽是西域大国,哪及南朝富厚,被任是非瞧扁,情理中事。

兰无弥一行人和乌孙群臣,依官位高低,依次坐了。匈奴一行人,坐在右边,乌孙群臣坐在左边。

大禄给任是非夹了一只羊腿,放在盘子里,道:“须卜大人可有意中人?”任是非立时想到琳钰居次,柔肠百结,心驰伊人身边,心道:“不知钰妹在干什么?不知她想不想我?嗯,定是想的,就象我想她一般。”道:“小人自小在山中练功,还没有。”大禄道:“大人要是不嫌弃。”向舞女一指,道:“就挑选几个做箕帚妾。”任是非把舞女瞧了过遍,摇头道:“谢大王,小人还要练功,没有功夫。”大禄惋惜不已,道:“可惜,可惜。”

调解了任是非和法轮之间的矛盾,大禄甚是开心,手一挥,歌舞又起,再整杯盘,吃喝起来。

任是非不时向法轮瞧去,他也不时注意自己的举动,知他疑心未去,对侍女道:“姊姊,我要吃葡萄。”侍女听他叫得亲热,嫣然一笑,剥了一颗葡萄,喂任是非吃了。任是非道:“把皮放这儿。”向头顶一指。把葡萄皮放在头上,对客人太也不敬,侍女有些犹豫。任是非道:“姊姊,你放就是了,不妨事。不象有些人,他奶奶的,跟他开个玩笑,还疑神疑鬼。”几声姊姊一叫,侍女不再犹豫,把葡萄皮放在头顶。任是非坦然而受,一点也不怀疑。

法轮瞧在眼里,心想自己身为大国师,地位尊荣,侍女巴结自己,放点葡萄皮在头顶,和自己开开玩笑,大有可能,就不再疑心。他没想到,何以一点葡萄皮会打得他以数十载修为也禁受不住,他素来好酒贪杯,美酒在杯,美色当前,忘乎所以,哪还有心思去想这些事。一心一意,品尝美酒,欣赏起歌舞来了。

任是非瞧在眼里,心道:“他奶奶的,这秃头癞痢子真他妈的笨。”一双贼眼乱转,动起了歪心思,还要逗弄法**国师,因为他这颗癞痢头,实在好,不逗弄一番,心痒难搔。运起控鹤功,趁别人不注意,把大禄桌上的葡萄皮吸过来一大把,运起上清真气,向后掷出,他用上了巧劲,葡萄皮飞出三丈,划了个弧,飞了回来,结结实实打在法轮的九个戒疤上,葡萄皮铺开,把戒疤全盖住了。

一边吃喝,一边欣赏歌舞。任是非生**胡闹顽皮,恶作剧,于风花雪月之事,绝对不解风情,更何况歌声用的是乌孙土语,任是非听在耳里,如聆天书,无精打采,耐着性子忍着,心里把大禄十八代祖宗都骂了过遍,因为他一点也不好玩。

大禄要亲近任是非,不住和任是非攀谈,任是非胡说八道,瞎诌一通,敷衍他。百般无聊,一双贼眼咕噜噜乱转,想弄些好玩事。

法**国师身在空门,却喜酒色,适才给任是非戏弄了一通,几杯酒一下肚,把这事忘得干干净净。酒意有了七分,一众舞女在面前扭动玉体,色心难捺,一双巨睛,尽是邪光,在舞女身上溜来溜去,不住地吞口水。

任是非瞧在眼里,喜在心头,心道:“老子如何收拾你这秃头癞痢子。”重施故智,把葡萄皮掷向天空,落将下来,打在法轮国师百会穴上。法轮一颗心全放在舞女身上,冷不防百会穴上一麻,眼前一黑,全身劲力尽失。任是非抛出葡萄皮,右掌伸出,运起霹空掌,对着法轮背心轻击一掌,一股掌力应掌而出,在法**国师背上一推,法**国师身不由主地向前一倾,摔将下来,砸在桌子上。法**国师身躯硕大,甚是沉重,一摔之力,弥足可观,任是非有心要他出丑,用力亦大,一摔之下,桌子从中断折,一时间,乒乓之声不绝,杯碗盘碟,摔了一地。任是非存心要他当众出丑,一掌拍出,跟着又拍出一掌,法**国师刚砸碎桌子,第二掌劲力又至,他虽已头脑清醒过来,要运功稳住身子,已是不及,身子前倾,摔在地上,跌了个狗吃屎,嘴一张,就要叫声啊,无巧不巧,一只羊腿塞在嘴里,这声啊自是叫不出来了。

法轮身为大国师,身份何等尊荣,当众出丑,羞愤难挡,一跃而起,第一个念头就是任是非捣鬼,因为坐中只有他会内家真气,而且修为还不低,戟指任是非,怒目而视,大喝道:“须卜大人,你……”惊怒之下,他却忘了嘴里塞着一只羊腿,用尽内家真力的一声大喝,竟是一点声音都没有,大是奇怪,心道:“难道一摔之下,竟是哑巴了?”心念一转,才明白嘴里有物,也不管是猪腿,羊腿,还是狗腿,往地上一吐,喝道:“须卜大人,你这是为何?贫僧与你无冤无仇,为何戏弄贫僧?”恼怒之下,喝声如雷,震得众人耳鼓嗡嗡直响,屋顶灰尘直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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